徐川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慢條斯理地收拾好自己那本幾乎沒翻開過的課本。
臨走前,還特意回頭,沖着臉色鐵青的齊明偉咧嘴一笑,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夠所有人聽見:“多謝齊老師體諒,這節課學生收獲頗豐!以後還請齊老師多多指教!”
“指教”二字,他特意加重了讀音。
“咔嚓!”一聲脆響,齊明偉手中的半截粉筆應聲而斷,碎成了好幾截。
他死死地盯着徐川的背影,胸膛劇烈起伏,幾乎要當場發作。
出了教室,徐川那副吊兒郎當、滿不在乎的模樣,徹底點燃了白柔壓抑了一早上的怒火。
“你還笑得出來!”
白柔忍無可忍,伸出纖細卻有力的手指,一把揪住了徐川的耳朵,用力一擰。
“哎喲!哎喲喲!白老師,輕點輕點!男女授受不親啊!謀殺學生了!”
徐川誇張地叫喚起來。
白柔被他這沒正形的樣子氣得哭笑不得,手上卻絲毫沒松勁:“閉嘴!跟我走!”
這一幕,自然落在了走廊上其他準備上課或下課的學生眼裡,頓時引來一片竊笑和指指點點。年輕的輔導員揪着一個高大男生的耳朵,這畫面實在太有沖擊力了。
講台上的齊明偉,透過窗戶瞥見樓下白柔揪着徐川耳朵,卻莫名顯得有些“親昵”的姿态,臉色更是黑如鍋底。
徐川,你給我等着!這事,沒完!
白柔幾乎是揪着徐川的耳朵,一路把他“押”到了教學樓下自己那輛紅色的polo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