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付宸洗了個澡,換上衣服。
腿傷因為長時間的騎行和山路的颠簸,又開始叫嚣。
他躺在床上,聽着窗外細碎的風聲和溪流聲,竟然久違地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是被一陣飯菜的香氣勾起來的。
黎蔚端着餐盤站在門口,見他醒了,便把飯菜放在桌上。
“你的腿最好還是處理一下。”她說着又放下一個小藥箱,“裡面有藥。”
刁付-宸看着桌上三菜一湯葷素搭配,色香味俱全肚子不争氣地叫了一聲。
他沒說謝謝隻是沉默地坐過去,開始吃飯。
黎蔚也沒多留轉身就走了,仿似他隻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客人。
接下來的幾天刁付宸就這麼在雲栖裡住了下來。
黎蔚每天都會幫他修車進度不快不慢。
兩人之間沒什麼交流,黎蔚很忙,刁付宸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木屋裡發呆,或者坐在院子的躺椅上看着遠處的山和天。
他發現黎蔚這個女人好比一座冰山,永遠清冷永遠有自己的節奏。
她會釀酒,會木工,會畫畫,還會修車。
她好像什麼都會,又好像對什麼都提不起太大的興趣。
這種感覺很奇怪。
他戒備着全世界,卻在這個陌生女人的地盤上,找到了一絲詭異的安甯。
直到第五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