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黎蔚看着自己的手心,那裡被破碎木雕刺出的傷口,已經結了痂,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疤痕,“你幫我做另一件事。”
“幫我查一個人。”
“一個女人。”
“馮潇潇。”
炎睎那邊沉默了一下。
“你查她做什麼?那個女人,是條瘋狗,沾上了,就甩不掉。”
“我需要知道,三年前,她和刁付宸在阿爾卑斯山,到底發生過什麼。”黎蔚的聲音很輕,“我需要知道,他到底欠了她什麼。”
“我需要,他最緻命的弱點。”
她知道,正常的商業競争,她鬥不過刁付宸。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那把能插進他心髒的,最鋒利的刀。
而馮潇潇,就是那把刀。
挂斷電話,黎蔚訂了一張飛往瑞士的機票。
她知道,關振邦教授,是她現在唯一的希望。
她必須去。
即便希望渺茫。
瑞士,日内瓦湖畔。
關振邦教授的隐居之所,是一座被茂密的森林和陡峭的山崖包圍的古老莊園,隻有一條蜿蜒的山路可以通達。
黎蔚開着租來的車,獨自一人,行駛在那條仿似沒有盡頭的路上。
她沒有提前預約,因為她知道,像關教授這樣的人,不會見任何不請自來的人。
她隻能用最笨,也是最真誠的方式,在莊園門口,等。
然而,當她的車,開到莊園那扇緊閉的鐵門前時,她愣住了。
鐵門前,還停着另一輛車。
一輛黑色的,挂着外交牌照的邁巴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