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刁付宸挑了挑眉,似乎覺得她的話十分可笑。
黎蔚沒有再跟他廢話。
她從随身的包裡,拿出了一樣東西,隔着鐵門的栅欄,放在了門口那個用來接收信件的石台上。
那不是設計圖,也不是什麼昂貴的禮物。
那是一本已經泛黃的,裝訂簡單的論文集。
論文集的封面上,用隽秀的鋼筆字,寫着一個名字。
黎向東。
那是她父親的名字。
也是三十年前,在關振邦教授的“城市懸浮”理論被全世界唾棄時,唯一一個公開發表文章,支持他,并從另一個角度,論證了其可行性的,年輕學者。
刁付宸在看到那個名字的瞬間,瞳孔驟然收縮。
就在這時,那扇緊閉的鐵門,發出了一聲沉重的機括聲。
緩緩地,打開了。
鐵門在刁付宸面前緩緩洞開,露出一張管家打扮的中年男人毫無表情的臉。
管家沒有看刁付宸,他的視線越過他,落在了黎蔚的身上,然後微微躬身。
“黎小姐,教授等您很久了。”
那句話,好比一個無聲的耳光,狠狠扇在了刁付宸的臉上。
他比她早到三個小時,等來的是閉門羹。
她一出現,隻放下一本書,就成了教授等候多時的貴客。
黎蔚沒有看他那瞬間變得陰沉可怖的臉色,她隻是對着管家點了點頭,然後邁步走進了那扇為她敞開的大門。
刁付宸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想跟進去。
管家卻在那一刻伸出手臂,穩穩地攔在了他的面前。
“抱歉,先生。教授隻見黎小姐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