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第1頁)

第一段錄像,是在手術室裡。

刁付宸渾身是血地躺在手術台上,而馮潇潇,穿着白大褂,手裡拿着一把鋒利的手術刀,正溫柔地,一刀一刀地,在他那張俊美的臉上劃動着。

那不是在救人。

那是在創作一件屬于她自己的,病态的藝術品。

他臉上的那道疤,根本不是意外,而是她親手留下的,一個永恒的印記。

第二段錄像,是在康複室裡。

刁付宸被特制的皮帶,捆綁在康複器械上,被迫進行着痛苦的複健。

而馮潇潇,就坐在他對面,一邊欣賞着他那副痛苦掙紮的樣子,一邊将那些黎蔚和陸景行、炎珝在一起的新聞照片,一張一張地,放大給他看。

她在用最殘忍的方式,摧毀他的身體,同時,也在一遍又一遍地,淩遲他的精神。

而最後那份心理評估報告上,赫然寫着馮潇潇的診斷結果。

“嚴重的反社會人格障礙,伴有強烈的施虐傾向和病态占有欲。”

黎蔚的胃,在一瞬間,翻江倒海。

她沖進洗手間,吐得昏天黑地,直到吐出來的,隻剩下酸水。

她一直以為,刁付宸的背叛,是因為他在絕境中,選擇了另一個女人的溫柔鄉。

她恨他,怨他,覺得他肮髒。

可她從來沒有想過,那根本不是什麼溫柔鄉。

那是一個比地獄還要可怕的,精心僞裝的囚籠。

他在那裡,被那個瘋女人,折磨了整整三年。

那張他用來威脅她的,他和馮潇潇的親密合照,根本不是什麼恩愛證明,而是一個受害者,為了活下去,對施暴者做出的,最屈辱的妥協。

一股巨大的,無法言喻的刺痛,瞬間貫穿了她的心髒。

那痛,甚至超過了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