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陳煜便打算先去拜訪秦懷善,見識下那位大唐第一雙花紅棍,順路再買點食材回去給這幫人一點小小的震撼。
剛剛來到門口,便聽到三叔公的漫罵聲,“豈有此理,豈有此理,聖人之言,豈能是你這等無知之輩能曲解的?”
“什麼三十而立,是三十個人才配你站起來打?尉遲黑鬼要殺便殺,何至于羞辱我等,來啊,動手吧,老夫要是皺一下眉頭,就是你養的!”
尉遲恭也是暴脾氣,“你這老匹夫,自己學藝不精,還說俺的不是,俺誠心誠意來拜堂口,你就拿這些道理來酸俺,你說地根本就不對!俺是要學正統的《掄語》。”
面對尉遲恭的威壓,陳家人一個個背着手擡頭望天,就跟什麼都沒聽到一樣。
陳煜看着這一幕,莫名想到一個叫比奇堡的地方。
動手是絕對打不過尉遲恭的,但噴起人來,絲毫不留情,陳家人主打的就是一個,生死看淡,早死早投胎!
眼見着尉遲恭就要發飙動手,陳煜連忙出聲:“尉遲将軍,你怎麼來了?”
“陳大郎,嘿,你小子來的正好,你可得跟我評評理。”尉遲恭一把将陳煜拉到三叔公面前,指着他道:“俺昨天聽你說的《掄語》,正宗的《掄語》,俺回去之後越想越想學,今日特地來拜師。”
“你瞧瞧這老匹夫,非說我故意找茬,還說什麼朝聞道夕死可矣,讓我動手殺人?這話啥意思!也是孔祖師爺說的?”
三叔公冷哼一聲,完全不搭理他,“尉遲老黑,你不就是奉了皇命來抄家的嘛!士可殺,不可辱,你直接把我們帶走便是,何至于侮辱我陳氏家學!”
陳煜嘴角狠狠一抽,他深深看了尉遲老黑阿不,尉遲恭一眼,還真把這厮忽悠住了啊。
“朝聞道夕死可矣,聖人的意思是說”
“早上知道去仇人家的路,晚上就過去弄死他!”
轟隆!
在場的陳家人齊齊看向陳煜,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陳家的儒學是家學啊,《論語》等一幹儒學經典,陳家的孩子七八歲都能倒背如流。
陳煜作為本家嫡長子,把自家祖墳給刨了?!
“桀桀桀!”
尉遲恭冷笑連連,“對對對,就是這個味。這才是祖師爺話的意思嘛,俺說什麼來着,《掄語》就是祖師爺臨死前給道上兒立下的規矩!”
“俺不管,俺就要學這個《掄語》!!!”
三叔公徹底坐不住了,一把将陳煜拉倒一旁,“大孫,此事有詐,絕對有詐!這《掄語》絕對有問題,有大問題!”
陳煜語氣平靜:“三叔公,思路打開。你想這尉遲恭是啥樣的人物?”
“要是連他都成了咱們陳氏的門徒,試問,偌大的大唐誰敢動我們陳家?”
三叔公細細一品,覺得頗有道理,尉遲老黑的武力,那在長安城可是能止住小兒啼哭的存在!
就這麼個人物當門人,安全感爆棚!
“所謂道不可輕傳,輕傳不可為道!尉遲将軍真要拜在我陳氏門下?”
“拜師?”尉遲恭微微皺眉,“你不行,你的《掄語》不正宗,俺就算是要拜師,也是學正宗《掄語》!把陳大郎的師傅找來,俺要拜他!”
“咳咳!陳家有祖訓,正宗《掄語》傳男不傳女,隻傳嫡系不傳旁支,所以整個陳家隻有我會,尉遲将軍要是拜師的話,恐怕”
陳煜咧嘴一笑:“隻能拜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