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堂堂一個國公拜你個小兒為師,你就說你小子抗不抗揍吧!”尉遲恭當然不願意。
尉遲恭想學《掄語》的心是真的,大唐的武将太卷了,太高端的如軍神李靖就不說了,稍微次一檔的,比如程咬金,這厮家學淵源,自幼飽讀詩書,連他都能在自己面前來上幾句之乎者也。
他家是真不行啊,鐵匠出身,能走到這一步全憑天賦。
李世民也時常勸說尉遲恭多讀書,可是經史子集這些玩意兒,對尉遲恭而言就跟安眠藥一樣,看一眼就能睡一天。
偏偏陳煜昨天所說的《掄語》,就很對他胃口,昨天琢磨了一宿,不僅不困,反而越琢磨越精神。
這才是一門為他尉遲恭量身定做的學問啊!
可是,要拜眼前的陳煜為師,尉遲恭有些拉不下臉來。
陳煜道:“尉遲将軍固然可以拜我,但,這事我說地不算,得孔祖師爺說地算,我不一定收!”
尉遲恭虎目一瞪,當兵打仗這麼多年,他哪裡受過這等鳥氣。
“你娃兒咋這麼不識擡舉呢,就俺這身份給你當弟子,傳出去,滿朝文武怎麼看俺,陛下咋看俺?”
“要不這樣,你教俺《掄語》,俺教你武功,咱們誰也别拜誰,咋樣?”
尉遲恭抛出一個看起來公平的條件,陳煜忽地一笑,“不學這玩意兒,太累!”
學什麼武功,大唐能人輩出,現在去找,自己培養都來得及。
尉遲恭瘋狂撓頭,急地團團轉,拜陳煜為師,肯定不成,可那《掄語》着實讓他有些抓心撓肝。
“陳大郎,習武有大用,能建功立業,能讓你孔武有力,不比讀書強嘛。”
“誰說讀書不能孔武有力?知識就是力量。”陳煜道,“再者說,孔武有力這個詞,本就是形容孔先師的,他老人家能舉國門之重。”
“吹吧你就!你也是說了那是孔先師。”尉遲恭偌大的眼珠滴溜溜地直轉,好似找到了什麼破綻一般,“你學這麼久《掄語》,你有什麼力量?你能把你家門口的石獅子舉起來?”
陳家門口的石獅子那可是古董,少說四五百斤往上走,别說陳煜這細胳膊細腿的,就連他尉遲恭也聚不起來。
三叔公撸起袖子,氣沖沖地說道:“大孫,這黑鬼太欺負人了,老夫要和他單挑!”
勇氣可嘉啊!有的時候,陳煜也鬧不明白,他家三叔公到底是怕死,還是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