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打出手
“我不知道。”程晧道，“我隻負責送她離開，但她最後去了哪裡，我不清楚。”
停機坪上寒風呼嘯，蔣行舟的臉色随着程晧的話，再度降到了冰點。
從未見過他這副模樣，程晧眯了一下眼，“我不清楚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事實就是陳喬并不想被你找到。既然如此，蔣總又何必強求呢？”
蔣行舟渾身的氣場，幾乎被這幾句給點燃。
“最後再問你一遍，你把陳喬送去了哪兒？”
他怒視着程晧，慢吞吞地摘掉手套，仿佛隻要對方不給出他滿意的答案，他就會毫不猶豫地弄死對方。
“蔣總要是有本事，就自己查。但我不會告訴你的，做人這點信用還是要有。”
拳頭捏得咯咯作響，蔣行舟眸中滿是嗜血的光芒，他腳下剛動，程家的保镖立刻攔了上去。
“程總你先回車上吧，萬一一會兒沖突起來，傷到你。”
程晧笑了一下，“怕什麼，我也好久沒練練了。都讓開，就讓我會一會蔣總。”
保镖們面面相觑，到底還是沒有違抗命令，紛紛退到了邊上，但神情卻仍舊緊繃，隻要情況不對，就準備再次沖上去。
兩個男人很快打了起來，拳頭生風，不相上下。
程晧臉上挨了一拳，下一秒，就出手還擊。蔣行舟被擊中腹部，可他卻像是感覺不到痛，拳頭再度揮過來。
程家的保镖見程晧落了下風，連忙要上前，卻被阿萊帶人給攔住了。
一聲沉悶的聲響，回蕩在停機坪上。
蔣行舟的拳頭，重重地砸在水泥地上，擦過程晧的臉。
他的手背一片血肉模糊，那一拳，他幾乎是不要命的，要宣洩胸腔裡堆積的怒氣。
等到蔣家的人都撤離了，程家的保镖才上前，疑惑道：“程總，你明明打得過他，為什麼要讓着他？”
程晧皺着眉，視線落在蔣行舟登上飛機的背影上。
憤怒，寂寥，還有幾乎将他整個人都撕碎的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