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沒有一點感情嗎？
季清歌掙紮着從病床上下來，想要去抱蔣行舟。
男人身子一側，季清歌就摔倒在了地上。
“敢欺騙我，就要付出代價。你在我身邊這麼久，應該知道我的規矩的。”蔣行舟語氣幽幽。
因為是晚上，病房裡光線微暗，他背對着光源站立，一半的身體陷入黑暗中，臉上神色未明，令人不寒而栗。
季清歌幾乎要被恐懼淹沒，慘白着一張臉，“行舟，我是騙了你，可我也同樣陪了你這麼多年。難道你對我，就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你覺得呢？”男人唇邊泛起冷意，轉身往外走，聲音卻再度飄過來。
“我還沒有眼光差到，會對一個騙子動情。”
一句話，徹底宣判了季清歌的死刑，将她心頭的希冀徹底毀滅。
病房門關上，季清歌跌坐在地上，猶如一個人被推進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他是真的狠啊。
直到現在，也不說會怎麼處置她。
就像是要，故意讓她活在戰戰兢兢之中，無時無刻不等着頭上的刀子落下來。
早上六點多，因為下雨的緣故，天色格外的陰沉，空氣裡都透着潮濕。
蔣行舟站在走廊盡頭的窗戶邊，手中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根煙。
放在窗台上的煙盒已經空了，臨時找來的煙缸裡，滿滿的都是煙蒂。
尼古丁進入肺裡，帶出一股痛意。
他說不清楚，是生理上的疼痛，還是心痛，才扯得五髒六腑都帶出痛感。
“蔣總，您要不去休息一下？您已經一個晚上沒合眼了。”周柯遲疑地說道。
在他看來，蔣總根本就是在自虐。
陳喬出了事，他心裡不好受，就拿自己的身體不當一回事。
他的臉，幾乎都蒼白得跟紙片一樣了，那麼憔悴的樣子，這些年周柯也是頭一回見。
蔣行舟你是沒聽見，又抽了一口，肺裡像被針紮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