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行舟你是沒聽見,又抽了一口,肺裡像被針紮一樣。
一根煙燃盡,險些燙到他的手指。
丢了煙頭,他這才開口,“我身上的味道是不是很難聞?”
“全是煙味。”
簡直就像是腌入味兒了。
“去幫我取衣服,我要洗澡。”
周柯轉身離開,打了個電話讓人回錦繡公館取衣服,自己去找護士要了一個病房。
洗去一身煙味,蔣行舟換上幹淨的衣服,重新回到陳喬的病房。
她還沒醒,睡得無聲無息的。
蔣行舟坐在病床邊,盯着她毫無血色的臉,隻是過了一個晚上而已,他忽然覺得,她的臉仿佛瘦了一圈。
讓他的心髒,隐隐鈍痛。
陳喬是痛醒的,她渾身上下都覺得痛,好像被拆開又重組上。
她模模糊糊地醒過來,手剛動一下,就碰到一隻溫暖寬大的手。
“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蔣行舟嗓音沙啞,帶着滞澀。
陳喬眨了眨眼,視線内的一切開始變得清晰。
哦,原來她還活着。
察覺到自己的手被握住,陳喬掙了掙,可是她太虛弱了,身上沒有半點力氣,根本就掙不開。
她垂下眼睑,看着這雙熟悉的手,心裡隻有抗拒。
這隻手,曾經給過她無盡的快樂。
卻也親手将她推盡了深淵裡。
她能撿回一條命,是她命大,他現在還憑什麼握着她的手,在這裡假扮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