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瞳孔猛地收縮，喉結滾動着發出一聲低咒。
“現在發酵夠了嗎？”她擡頭看他，目光清澈卻帶着挑釁。
傅宴禮的喉結抵着她的指尖，呼吸驟然灼熱。
他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拽進自己懷裡，鼻尖幾乎貼上她的：“再鬧，我可不保證會發生什麼。”
桑梨的後背抵在真皮座椅上，聞着他身上混着雪松與硝煙的氣息，忽然伸手環住他的脖頸。
包廂裡的燈籠在他眼中晃出細碎的光，她看見自己倒映在他瞳孔裡，像隻琥珀色的蝴蝶。
“忙了這麼多天，一會兒帶你去看星星。”
他輕笑，替她理了理被蹭亂的發絲，“不過現在，先吃完這頓晚飯。”
桑梨瞪他，卻在他夾來一塊鲈魚時，乖乖張嘴吃下。
男人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狡黠，指尖輕輕替她擦掉嘴角的醬汁，動作自然得仿佛他們已是相戀多年的情侶。
飯後走出餐廳，暴雨已停。
月光在積水上碎成銀鱗，傅宴禮将外套披在桑梨肩頭，指尖不經意間劃過她後頸的碎發。
“桑梨，”男人忽然開口，聲音低得像是從胸腔裡擠出來的，“要時刻小心安澤銳。”
桑梨的指尖蜷起，想起安澤銳袖口的蛇形紋身，還有他提到“霍家”時眼底的狠戾。
她忽然明白，傅宴禮的警告不是控制欲，而是某種近乎本能的保護。
“好。”她輕聲說，“但你要告訴我，所有真相。”
傅宴禮的眸光微暗，忽然低頭吻住她的額頭。
這個吻帶着雨水的清冽和雪松的溫暖，像某種無聲的承諾。
“上車。”他替她拉開車門，“帶你去個地方。”
車子駛入南山保護區時，桑梨想起上次被他帶來這裡的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