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影沉默片刻,“我知道了。”
識趣地下車後,沒注意身後角落藏着一雙被嫉妒燒紅的眼睛,此刻正舉着手機拍下她的背影。
孟之同的手術總算有了轉機,不吃不喝身體已經快到極限,強撐着回到雲麓府倒頭就睡。
翌日上午,孟影簡單吃了面包牛奶,打車去了工作室。
這兩天不停地有顧客催發貨,香水香片各種成品堆積成山,得趕緊寄出去。
出租車還沒停穩,就已經看到了樓下有輛熟悉的白色大衆。
岑羲穿着純白襯衫,氣質幹淨斯文,和她打招呼,“小影。”
說完便主動掩飾尴尬,找了個借口,“辦案子剛好路過,順便來看看。”
孟影沒戳穿,心裡感激愧疚參雜,“我沒事的。”
他望向路邊搖晃的樹葉,像是随口提及,“對了,警方那邊說已經正式立案,應該很快會有結果出來。”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孟影下意識地緊了緊肩上的包。
目光不經意間往岑羲身後掃,被一輛黑色商務車吸引注意。
她淡然地笑了笑,隔着車前玻璃和國字臉對視。
關于孟之同,其實不是沒想過找岑羲幫忙的。
畢竟在江城這地方,岑家擁有的地位連沈家人也不敢輕視。
可說到底已經欠了太多太多,真的沒臉再開口。
告别以後,孟影一個人上樓進工作室,走到窗戶旁發現岑羲還在。
而那張染上血迹的紙巾,被悄悄放進了要寄出的快遞裡。
可孟影并不知道,表面看似尋常的包裹,被取走後卻直接送到了夜闌酒店的總統套房。
沈浮安看着被拆開的東西,眸底掠過陰狠寒意,對着電話裡冷聲吩咐,“再查仔細點,她最近還有哪些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