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
涼薄的語氣仿佛一盆盆冷水猝不及防澆下,讓孟影心底瞬間寒透。
她确實沒有料到,沈浮安會提出這樣的條件。
結婚三年,雖然這男人對自己睡完就走,從不肯過夜留宿。
有時候甚至要等好幾個月,才能見上一面。
好不容易算計得來的機會,卻始終遲遲沒能懷孕。
而現在,他竟然要自己
孟影緊咬着唇,眉頭深鎖的痛苦模樣,落在沈浮安眼裡,隻有拙劣的僞裝而已。
他又抽了口煙,半燃的煙頭被随手摁在車窗上熄滅,薄唇勾起,“忘了?要不要我提醒你是誰?”
哪怕正低着頭撫平黑裙褶皺,孟影的目光依舊偷偷瞄着沈浮安臉上神情。
聞言她趕緊輕聲否認,嗓音還帶着幹澀的破碎,“我沒有喜歡過他。”
沈浮安對這番辯駁嗤之以鼻,“怕什麼?以為我會在意?”
孟影心裡苦笑,也是,都讓自己去勾引别的男人了,和他會所裡那些公關,有什麼區别?
不對,至少人家還有自由。
她把裙邊往下扯了扯,雙手控制不住地發抖,盡可能聽起來平靜地問,“需要我做什麼?”
沈浮安自顧自地捏着指節,“我最近看上塊地,想再搞個私人會所。”
接着不耐煩地啧了聲才繼續,“其實我這個人很大方的,該給的補償一分不少,甚至比市場價還要高,但總有不識好歹的東西,就比如那幫姓景的”
聽到骨節咯咯作響聲,孟影終于明白,自己要去做的事情。
她心系被搶走的腎源,直截了當地問,“時間呢?”
沈浮安視線垂落在擡起的手背,剛才掐得太用力,以至于到現在青筋都還有些暴起。
眼前依稀浮現出混亂場景,他緩了緩呼吸,姿态慵懶地靠在椅背,邊回味邊漫不經心威脅,“取決于你,想讓你弟弟活多久。”
孟影沉默片刻,“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