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沈浮安隻是不屑地嗤笑一聲,随後吩咐司機把車往前開。
透過後視鏡,孟影看到林舒月換了模樣,陰狠目光和自己赤裸裸對視。
路上,沈浮安聲調慵懶開口,“她到哪兒?”
司機猛地激靈,刹車沒踩穩差點讓後排兩人撞到。
孟影見狀隻能開口,“醫院。”
語氣冷得像是窗外寒風,不摻半分感情。
“怎麼,算計敗露也懶得再裝了?”
這聲質問激得孟影渾身發抖,緊着喉嚨,好半天才吐出一句否認,“我沒有。”
她心力交瘁實在疲憊,好在車子開到慈濟醫院,手剛握着把手正要推門。
同時間,聽見沈浮安蘊藏怒氣趕人,“滾!”
孟影先去陪了陣被送回病房的孟之同,才走到急診科那邊打算給脖子和臉上藥。
值班護士應該是新來,笨手笨腳擦藥都擦不好。
她也沒指責,就坐在床邊仰着左臉閉眼方便操作,模糊中聽見熟悉的聲音,“我來吧。”
岑羲不知怎麼出現在這裡,笑意溫和,對着護士解釋道,“她是我朋友。”
護士認得他,是今天陪病人做筆錄的大律師,還沒出現就聽同事到處傳,家世好人品好,專接法律援助,關鍵長得還極其英俊。
當然二話不說,就把棉簽碘酒紗布統統遞了過去。
防曬衣領口敞開,脖頸大片紅痕觸目驚心,還有臉上凝固的道道血痂。
岑羲眉頭緊皺,邊細緻地上藥邊問,“怎麼弄成這樣?”
孟影捏着鐵質邊沿的手顫抖,指甲陷進掌心,“不小心摔了。”
察覺男人動作停頓了下,狀若随口提及,“你弟弟的事情,其實我也可以”
話還沒能說完,就被孟影輕聲打斷,“沒事的。”
反正事已至此,沈浮安做得那麼絕,剩下的隻能等死。
她欠岑羲太多太多,沒必要再添麻煩。
上完藥已經過了淩晨,打不到車在路邊幹等。
孟影怕岑羲陪着吹風感冒,索性答應他送自己回家。
不遠處停靠的黑色庫裡南,沈浮安左手搭在車窗,目光幽深地凝視兩人站在一起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