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
語調溫軟懵懂,無辜得像是真的不明白在做着什麼一樣。
要不是親眼見到林舒月發瘋,恐怕孟影真就信了。
此時此刻,臉被劃傷的痛開始蔓延,渾身上下緊繃到極限。
男人俯身貼近耳畔,唇角噙着壞笑,對電話那端反問道,“你覺得呢?”
孟影不得不緊咬下唇,血印幾近滲出,害怕再發出任何聲音。
可為時已晚。
對面一陣沉默,就在沈浮安準備挂斷之前,又帶着可憐哭腔,“浮安哥哥,你在哪兒?”
林舒月哽咽得讓人憐惜,“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借你的名去”
後面還說了些什麼,被沈浮安直直地坐起身,把手機拿遠。
動作間導緻脫離掌控,孟影下意識就想要翻身躲開,結果被單手牢牢鉗制住細腰。
男人青筋蜿蜒起伏在精壯手臂,額間熱汗滴落到她臉上,冷漠回應道,“随便你。”
孟影恍惚間覺察出那邊氣急敗壞,嘭地挂斷電話。
脊背有駭人寒意往裡竄,某個瞬間,忽然意識到可悲真相。
沈浮安不知為何同林舒月吵架,而自己,不過是個用來刺激她的工具罷了。
她頓覺悲憫下賤,淚水從眼角滑落卻被男人薄唇吻掉。
“剛才真像。”
耳邊傳來殘留溫存氣息,也隻有事後才配施舍柔情。
終于熬到結束,沈浮安仰躺到另一側,赤裸上半身靠在床頭抽煙。
孟影背對着他,白皙肌膚上蝴蝶骨振翅凸顯。
做完就走,這是規矩。
側眸看他嘴裡叼着煙,慢條斯理将灑落在地的衣服套上,然後不帶半分留戀離開。
孟影閉上眼,想沉浸在自我欺騙的夢境,再不要醒來。
悠然自得經過特殊通道,沈浮安回了夜闌會所專屬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