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精
岑嶽越說越激動,咬牙切齒額頭上爆出青筋,眼神兇狠地恨不得要吃人一般。
意識到面對的是沈浮安,趕緊嬉笑着收斂,換作平時不正經模樣。
被吐出的煙霧缭繞着往上升起,遮住男人眼中情緒,深邃得無法看穿。
他垂在身側的右手輕抖了下,煙灰随之散落到地面,再擡起來漫不經心往唇間送進。
“打算怎麼玩?”沈浮安深吸一口,然後嗤笑了聲問岑嶽。
說話的同時,煙霧飄散間眸底狠厲轉瞬即逝,隻映得出神色晦暗。
岑嶽彎腰再往他跟前靠近,手背擋住嘴巴,故作神秘道,“我的三爺,反正你也沒看上那女的,就成全成全小弟吧。”
他揣摩不出沈浮安意思,害怕被阻止趕緊表忠心,“兄弟說話算話,以後要有用得着的地方,盡管吩咐!”
白曉被攙扶着往外走,腿麻是其次,最重要精神受到創傷,導緻整個人像是被抽走靈魂,腳步踉跄好幾次差點摔倒。
艱難地走到會所門口,孟影已經累出一身汗。
時間已到深夜,沒出租路過,手機軟件打車加價都叫不到。
白曉臉上滿是頹喪,扯了扯孟影衣袖剛要說話。
兩人腳邊停下一輛瑪莎拉蒂,車窗緩緩降落,岑嶽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孟影看。
“孟小姐現在是要去附近醫院嗎?我送你們。”
孟影下意識的反應,是想要拒絕的。
可一直打不到車,白曉狀态又差,更何況今晚她遭遇不幸,也完全是被自己牽連。
糾結過後還是選擇接受好意,“謝謝你,岑先生。”
岑嶽似乎愣了一下,不過馬上就掩飾起來,主動下車拉開後排車門。
礙于前兩次見面都很不堪,加上又是沈浮安林舒月那個圈子的人,孟影對岑嶽的印象其實很差。
但除了去醫院路上沒有任何冒犯,甚至還安排好了急診醫生,免去她們排隊的麻煩。
并且,岑嶽辦好一切便知趣地離開,舉止頗有紳士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