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岑嶽辦好一切便知趣地離開,舉止頗有紳士風度。
醫生給白曉仔細做了檢查,被推搡導緻皮外擦傷,加上驚吓過度需要留院觀察。
住進高級病房,隻剩下兩個人在,白曉終于繃不住大哭起來。
右手插着輸液管,她就用左手抱住孟影的腰,委屈地哽咽道,“小影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
剛剛礙于外人在場,白曉憋得痛苦得以爆發,邊哭邊講自己怎麼被帶的新人幫着盧雨晴陷害。
孟影隻是默默聽着,内心愧疚負罪感不斷加重,最後擡手拍她的背,輕聲安慰,“我知道,沒事了。”
可腦子裡卻突然蹦出一個念頭,果然是應了自己從小被罵的那句話。
害人精。
她唇角勾起苦笑,陪着白曉直到睡着才走出病房透氣。
往大廳走時看到了景晟,身邊還跟着個中年男人,眉頭深鎖着表情極為凝重。
孟影慌忙停下腳步,怕被發現趕緊側身往另一邊撇過臉躲開。
等了好幾分鐘,确認已經走遠才站在原地深呼吸緩解緊張。
老工廠的地塊被沈浮安收購,想來這也是景晟爸爸心情不好的原因吧。
那同樣有孟影的回憶,包括第一次見到沈浮安。
可當時他并不像現在這樣,背着小書包在河邊數蝌蚪,笑得陽光開朗,還會主動問自己名字。
孟影收回思緒,在醫院附近便利店買了白曉喜歡的巧克力蛋糕,又折返到病房陪伴。
第二天下午出院,她先送白曉回家,再打車去了雲麓府。
剛開門,就看見林舒月坐在客廳沙發,正無聊地随便按着遙控器,屏幕畫面快速切換。
身上披着件睡袍,是自己買了還沒來得及穿的。
而卧室門大大地敞開着,很明顯能聽到浴室傳來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