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離婚嗎
伴随着質問的同時間,清脆的巴掌聲猝然響起,制止了沈浮安繼續進一步掠奪的動作。
孟影喉嚨幹澀沙啞以至于說話都在哽咽,肩膀瑟縮着控制不住地發抖,心髒彷佛被一道道撕裂開,淋漓鮮紅不斷地往外滲。
被打的男人跟着力道微微側過臉,舌尖抵了抵口腔内壁,嘗到一絲血腥味。
臉上靡色頓時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瞬間攏起的不悅,咬着後槽牙額頭青筋隐隐凸顯。
而此時的孟影,趁着沈浮安晃神之際,手腳并用艱難地坐起身,後背死死貼着車門。
眸底不再浮着那灘死水,被驚恐和慌亂占據,即便是身後已經沒了距離,還在努力地拉開距離。
這一巴掌,孟影可謂是用盡了全力。
但即便如此,這點勁兒對沈浮安來說,根本不足為懼。
要換做是以前,床第之間稍微推拒,最多也不過是當作某種情趣而已。
但或許是沒料到孟影會有這樣大的反應,巴掌來得太突然,他就直直地受着。
倒也不疼,但總歸是出乎意料的。
沈浮安身形高大,懷抱緊緊攏住孟影,把她困于寬闊胸膛和真皮座椅的方寸之地。
一個面無表情,即便是聽到女人帶着哭腔的絕情話也依然神色平靜。
甚至勾了勾唇角,弧度捎帶着明顯玩味,邊解着皮帶邊朝孟影靠近。
俊美無俦的臉上照舊波瀾不驚,看着眼前女人的表情,彷佛欣賞一隻掉入陷阱的獵物。
孟影處在後怕之中,車子才開出一小段路,視野裡都能看到沈家老宅,怎麼可能在這裡?
更何況,他那番話實在是太刺耳。
明明身邊又有了新人,年輕漂亮的女明星,一颦一笑都洋溢着青春氣息,比自己這種無趣至極的不知好了多少倍。
密閉空間内彷佛還有巴掌聲在回蕩,腦子嗡嗡作響,忽然又記起沈知雨那句,林舒月要回來了。
是啊,不管怎麼換來換去,這位才永遠都是被沈浮安放在心尖的人。
原先還抱有一絲希望,想抓住機會懷孕,然後偷偷找個地方生下孩子,隐姓埋名重新度過餘生。
但孟影也說不清,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股執念在潛移默化間逐漸消失。
偶爾想起來,留下的隻有覺得自己可笑而已。
男人高大身形籠罩着她,眼前被投下大片陰影,身體卸了力,也沒了方才那般激動,但還是不怕死。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隻能硬着頭皮繼續,“沈浮安。”
她叫出他的名字,聲音細小如蚊蠅,又帶着虛弱和疲憊,彷佛下一秒就要破碎。
緊緊抵在車門的後背被硌得生疼,孟影指甲用力摳着掌心,擡起眼睛和沈浮安對視,失了血色的唇輕啟,“我要和你離婚。”
空氣越來越稀薄,沈浮安變得粗重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他手捏着孟影下巴,略微歪着頭,俯身貼近的眼神蘊含警告意味,“我沒聽清楚,再說一遍,嗯?”
薄唇扯了扯,笑意卻未達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