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将溫頌的尊嚴碾到了腳底。
其實不會了。
她可能會回過頭,去找周聿川或者孟清婉,她豁出去了,總能讓佟霧平安無事。
可但是此時此刻,對上商郁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溫頌那股倔勁兒又上來了,說什麼也不願意服輸。
她自嘲地笑了下:“可能是周聿川,又可能是商彥行?再或者,哪個老頭看上我,我也願意”
“砰——”
衛生間的門猛地摔開到最大角度,重重砸在牆壁上,生生截斷溫頌剩餘的話音。
男人直接走進浴室将她打橫抱起,把她放到客廳沙發上後,又轉身進了浴室,手裡拎着條柔軟幹燥的毛巾。
他眼底沒什麼情緒,周身戾氣卻輕易透出了他的不悅。
溫頌往後縮了縮,就見他坐過來,單手捏住她的兩隻腳踝,放到膝蓋上,用毛巾抱住她的雙腳,不輕不重地吸幹水分。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落在溫頌腳上時,莫名的,愈發賞心悅目。
大抵是小時候,他給自己擦過很多次腳,溫頌并沒有覺得緊張。
男人給她擦完腳,把毛巾放到一旁,不疾不徐地睇了她一眼,“生理期結束沒?”
溫頌頓時渾身緊繃。
沒想到要這麼快步入正題,她緊張地搖搖頭:“還沒有。”
随着她話音一落,商郁剝開一塊紅糖,丢進了茶幾上的盛着熱水的玻璃杯裡。
而後,将杯子遞到她面前。
溫頌不由一愣,才明白是自己想歪了,連忙接過杯子,輕聲道:“謝謝。”
“喝了睡一覺。”
商郁起身,冷腔冷調地交代完,丢了張薄毯到她腿上。
溫頌忍不住問:“那佟霧呢?”
“睡你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