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霍讓卻沒有輕易放她們回家的意思,或者說,沒有放佟霧回家的意思。
溫頌終于反應過來,這兩人之間應該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的時候,身後的家門咔哒一聲開了。
商郁換了身手工裁剪的西裝,下颌朝她微點了一下,簡單明了地發号施令,“過來。”
跟叫有有似的。
但拿人手軟,溫頌知道做情人要有做情人的自覺。
她視線在佟霧和霍讓之間掃了下,察覺到那股微妙的氣氛,識趣走人。
走之前,她和佟霧說:“聊完了叫我。”
等那道門重新合上,電梯間再次歸于平靜,佟霧才平靜地往後退了一步。
光潔明亮的電梯門,印照着她的狼狽不堪。
可站在她身旁的男人,永遠風光霁月。
霍讓率先開口:“吓到沒有?”
他問的,是這次的事。
佟霧扯唇,“沒有。”
自始至終,她都沒擔心過任何。
她知道,溫頌會想辦法救她的。
這種幾乎話題終結式的對話,除了在她身上,霍讓沒遇到過。
霍讓不動聲色地打量着她,眉心的褶皺更深了,“還是要拒人于千裡之外?”
一夜未睡,加上發燒。
佟霧隻覺得身體沉重,腦袋也不太清醒,望着眼前的男人,鬼使神差地就問了句:“你能娶我嗎?”
話音落地,看見男人臉上一閃而過的怔愣時,她就了然了。
不過這件事,三年前她就知道答案。
他們這種階層的人,和她這個城郊拆遷戶玩玩可以,娶她,絕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