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一會兒,見陸未吟露出疲态,二人主動告辭。
秦見微昨日歇在纖繡閣沒回家,今天一大早太傅府就派了人來接。
蕭北鸢送她出門上馬車,冷不丁看到一個穿袈裟的遊方和尚從門前經過,突發奇想,“我們什麼時候去福光寺上香吧,求幾道玄真大師開過光的平安符。”
她知道老太君給陸未吟求了玉佛牌,她也有,但這不是沒保佑住嘛,說不定還得平安符才行。
秦見微瞬間明白她的意思,“好,多求幾道,串成串讓阿吟挂脖子上。”
兩人約好,等哪天涼快一些,就去福光寺上香求符。
太傅府馬車穿過大街,秦見微挑起窗簾一角,看到官差在貼布告。
飛快掃過布告内容,歎氣落下簾子。
布告警示,不得以謠傳謠,不得紮堆妄議。
悠悠衆口,豈是一條禁令能堵得住的?
茶樓風波在明面上被壓了下去,卻有消息在街頭坊肆間不胫而走。
聽說陸小姐被皇帝的禦用太醫給救活了。
聽說邺王府遣散了琴姬。
還聽說最開始被派到侯府為陸小姐醫治的兩位太醫走到半路,上花樓喝酒去了,延誤傷情,險緻陸小姐喪命,雙雙被貶為庶民,終生不得行醫。
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能當上太醫的人,豈是蠢貨,難道不知人命關天的道理?
花樓什麼時候去不行,非得這個時候?
于是便有猜測,說是有人想要陸小姐的命,故意阻攔太醫施救。
至于是誰,一目了然!
從永昌侯府側門擡進去的楠木棺材,又原封不動的從側門擡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