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陸未吟印象極佳。
小姑娘熟讀兵書,較武台救人有膽有識,也有真本事。
阿臨說她行止失儀,想來也就是習武的姑娘,性子跳脫一些。
這陶家也真是不像樣子,阿臨既已罰了百遍抄寫,居然還找上門去,還把老太太給氣病了永昌侯夫婦巡稅未歸,留下家裡老的老小的小,無人看顧,倒顯得誰都能去欺一頭。
皇帝很快明白了兒子的意思。
伴君秋狩,既能安撫老太君,也能在群臣面前彰顯器重。
他本來就有打算讓蕭家人随駕,可阿臨為何指明要陸未吟去?
皇帝眼中多了幾分深意,“那蕭家三小子”
軒轅璟道:“蕭西棠領了任書,已經到京畿衛任值了。”
皇帝恍然。
既已赴任,确實就該以公務為重,沒理由為秋狩耽誤公事。
翻開一本奏折,皇帝拿起朱筆埋首禦案,“行,那就叫陸未吟去。”
軒轅璟行禮告退,回去後寫了封信讓人送去幽州給裴肅。
其實這就是裝裝樣子。
他早料到皇帝不會讓他去查,裴肅離京前兩人私下碰過面,該交代的都交代了。
另一邊,皇帝讓人去永昌侯府傳口谕,讓陸未吟随駕從狩。
日光漸盛,直剌剌地穿透雕花槅栅,在禦案前投下一片明亮的光斑。
皇帝擱下筆,揉了揉發澀的雙眼。
吳盡言進來奉茶,“皇上,歇會兒吧,龍體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