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奴婢疼”
芙蓉賬暖,燭火搖曳。
女人臉色漲紅,濕紅的雙眼媚眼如絲。
景承昭呼吸急促、眼眸森寒,掐住她脖頸質問:“你到底是誰?!”
沒有回答,她就像鬼魅,纏上男人勁瘦的腰肢。
用嬌滴滴能掐出水的嗓音繼續喚:“夫君”
景承昭忽然驚醒,時間正是晌午。
書房外夏日炎炎蟬鳴不斷,室内燥熱叫他出了身薄汗。
又夢到這個夢了,不知為何,這些天景承昭幾乎日日夢到與女子翻雲覆雨的一幕。
是向來焚膏繼晷的綏安侯爺耽于美色?
倒也不是,景承昭甚至夢裡人的面容都看不清,隻記得她稱呼自己為奴婢。
奴婢?
似乎想到什麼,景承昭皺起眉頭,看了此刻正在打掃書架的丫鬟一眼。
纖腰翹臀、長發烏黑,即使是個背影,都能叫人想入非非,他甚至能聞到若有似無的脂粉氣。
景承昭眸色微閃,放下狼毫筆。
“過來。”
清透如古潭的聲音傳來,歲晚被吓了一跳,連忙轉身,就看到英俊如神祇的男人陰沉着臉色,像是愠怒的模樣。
她心道不妙,哆嗦着身子朝前。
怎麼跟上一世不一樣?在歲晚記憶中,如今綏安侯爺對她毫不在意才是。
歲晚是已經重生過一次的人,上一世她膽大包天,想要爬床淩沂國最矜貴的綏安侯爺,結果下場極為凄慘。
被厭惡失寵不說,府裡即将會迎來一位表小姐,對她百般欺辱。
每日讓她幹最累的活、吃最少的飯,這還不夠,後來王爺隻是多跟她說了幾句話,表小姐又将她發賣到青樓,将她磋磨而死。
上天開眼,有幸讓歲晚重來一回,她這次發誓絕對不對引起景承昭的注意。
思此,歲晚默不作聲挪到景承昭跟前,沒有貼得很近,保持一個适當的距離,頭顱埋得低低地,怯懦道。
“侯、侯爺有何吩咐。”
僅這一句話,景承昭眉頭緊蹙。
這小丫鬟他知道,上月調到跟前,每日來書房都會換一身亮色襦裙、熏衣焚香,明眼人都知道她這是何意。
當今綏安侯爺文武雙全、功勳滿位,不過而立之年授封千戶、手握淩沂國舉國兵權,可謂風光鼎盛。
如此優秀之人至今未娶妻,也不怪滿京城的女人、包括侯府的丫鬟,都削尖腦袋想誘惑他。
景承昭最厭女色,此前對于歲晚的誘惑都不為所動,盤算着哪天就把這心術不正的丫頭發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