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承昭最厭女色,此前對于歲晚的誘惑都不為所動,盤算着哪天就把這心術不正的丫頭發賣了。
結果三天前,歲晚變了。
小丫頭忽然變得唯唯諾諾,衣裳不換、頭油不抹,整天穿着進府統一發放的素色曲裙,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
如今明明被熱紅了臉,也堅決不擡頭,生怕被景承昭多看似的。
景承昭修長的手指敲擊桌案,涼聲吩咐:“為本侯磨墨。”
歲晚皺起小臉,不是很願意。
太近了,上一世她就有為男人磨魔,最後坐到人腿上的經曆。
這一次說好不能跟景承昭沾染上關系,她哪裡肯?
可是明顯這幾日景承昭心情都不好,歲晚是想遠離這人,但并不想離開侯府。
綏安侯府富裕且氣派,往後她活了十多年,就算被景承昭忘記在後院裡不寵愛,也不會克扣她的份例。
一個姨娘的月份,比外面一家子的飯錢還多!
要不是那表小姐出現,歲晚定然抱好景承昭的大腿,這輩子賴在侯府!
想着私囊裡的銀兩,歲晚咬牙,終究還是給景承昭着手磨墨。
長袖半掀,兩條白嫩嫩的藕臂露出,少女朱紅色的守宮砂印入眼簾,景承昭幽幽盯着,就見歲晚盡量保持距離的方式磨墨。
可是離桌案與景承昭太遠,需要用力将雙手擡起,她不一會兒就累了,身子微微顫抖。
男人的臉色愈來愈僵硬,手指隐忍蜷縮,手背冒出明顯的青筋。
他就知道這丫鬟還是在引誘!
曾經的手段不起作用,便不知從哪學了欲擒故縱。
景承昭眼中劃過厭惡,冷涔将歲晚推離。
“退下!”
不知為何景承昭更不高興了,歲晚心裡覺得委屈,害怕男人。
但面上從善如流應對:“遵命,侯爺。”
接着離開書房,關好門扉。
走就走,她早就想離開了!
歲晚雀躍離去,全然不在意景承昭的反常。
但很快又在路上撞見一人。
“啊。”
女人輕呼一聲,身子未動,嘴先下令:“把這不長眼的丫鬟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