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晚咯噔,絕望閉上眼眸。
前有狼後有虎,她該怎麼解釋?
眼前愈發迷離,歲晚連桌上的油燈都快看不清了,腦中隻剩景承昭的嗓音。
她還記得與男人同床共枕的場景,世人都說綏安侯爺清冷,從不沾染男女之事,唯獨歲晚知道,這些都是騙人的!
男人看起來禁欲,實則那方面如狼似虎、不知滿足。
二人第一次便是在生辰宴上,彼時景承昭中了藥,歲晚為了富貴榮華以身解藥,卻沒想男人直到天亮才準許她睡覺。
這都罷了,後來納為侍妾,更是日日臨幸。
歲晚自以為他的寵愛可以留一輩子,誰想表小姐出現,叫歲晚徹底墜入冷宮。
見女人不說話,景承昭帶着醉酒的迷離,鳳眸微眯,低啞的嗓音貼在歲晚耳邊道:“怎麼,今日不主動了?”
歲晚不明白景承昭的意思,想離開卻被大掌掐住腰肢。
歲晚一時間都沒了理智,眼眶濕紅,嬌着嗓子道:“侯爺”
等她再次清醒過來,已經脫了衣裳。
歲晚大駭,想逃,卻被景承昭咬着女人後頸。
男人快要溺死在這個夢裡,凝着眉詢問:“為何不喚夫君?”
喚、喚個麻花夫君!
歲晚都要哭了,是難過的哭泣。
重來一次,她怎麼還是獻身給了景承昭,難道上天注定她躲不了被林琅妤發買青樓的結局?
那要是如此,何必叫她死而複生?
歲晚不信命,如一隻奶貓嗚咽哭泣,在等景承昭熟睡後,她支撐疼痛的身子清理好偏院所有的痕迹,包括她殘留的處子血。
總歸景承昭也是第一次,這個剛及弱冠的男人懂什麼?
她就算是瞞着,也不再叫這人對她負責。
做完一切已是清晨,歲晚回到她曾經居住的萬贽院的下人房睡覺。
天光大亮,被人砸響門:
“歲晚,出來!”
敲門的人是侯府的管事嬷嬷,姓張。張嬷嬷在侯府呆了四十餘年,侯府上下以及景承昭都很尊敬她,但她為人古闆,又出生于皇宮,對待女德女容極為森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