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危掌心落在心口,停了一瞬才道:“要是覺得心裡難受,也不用非要憋着,可以說出來的。”
白笙冷淡道:“謝大人不要總是一副很了解我的樣子。”
說着,她将印信拿了出來,随手遞給他,“以後,也别聯絡了。”
謝危語塞,“這是什麼意思?”
白笙淡聲道:“人間的事越來越麻煩了,為了防止其他情況,我們切斷聯系比較好。”
謝危抿了下唇,“我也沒說怕麻煩。”
玄機山聲稱她是修煉禁術而死,因此惹來無數罵名。
他如果真的在意,之前就不會将印信給她。
白笙淡聲道:“主要我怕麻煩。”
她倒是坦坦然,“我們緣分到現在也差不多了,以後不聯絡,對你對我都好。”
謝危唇瓣抿的更緊,“你好就行,你好我就好。”
白笙一頓,看向他。
謝危卻覺得什麼東西想要破出胸膛似的,“我走到今天,都是因為你,我原本也沒什麼可在意的”
“謝大人。”
白笙将他的話直接打斷了。
她眼眸黑亮,定定的看着他,“你未來好着呢,就别擺爛了。”
謝危眸色微紅的看着她。
白笙道:“我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你是個人才,越是黑暗的地方越需要你這樣的人,我們不一樣,但你可以活出我欣賞的樣子。”
謝危心像是被什麼擊中,怔楞的看着她。
白笙卻笑了,“有緣還會扯到一起的,如果真的再也不見,那也坦然接受,對嗎?”
謝危有些恍惚,她一笑的樣子,仿佛跟那日她微笑的樣子又重疊。
可不知道為什麼,心很疼。
很疼很疼。
他終究還是擡手,将印信接了過來。
白笙這才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