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客廳。
姜棠把臉搓的發紅,終于洗掉了油彩。
她伏在姜晚叙的膝蓋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是我不好,我打碎了姐姐的花,姐姐生氣了才會動手的。
我以後一定注意,不會再碰壞姐姐的東西了。”
三哥姜晚澈一頭耀眼金發,丹鳳眼輕佻纨绔,唇瓣不點而朱,碎發落于額前,眸底盡是不可一世的輕傲。
如他前世揮舞着那根電棍一樣,輕狂狠辣。
“回家第一天就打人,真不愧是貧民窟出來的野丫頭。
二哥,爸和大哥都不在,你說說怎麼處置她吧?
棠棠從小到大沒受過這種委屈,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四哥姜晚研推了推鼻梁上的銀絲邊框眼鏡,一副事不關己的冷漠姿态。
“二哥,家事你來處置,我沒有異議,我實驗室還有事,能先走嗎?”
“老四,家裡的事你也要聽聽,不要一門心思泡在實驗室裡。”
姜晚叙耐心勸阻。
姜晚研不滿的瞥了罪魁禍首姜彌一眼:“知不知道你惹事會耽誤我的時間?我很忙。”
姜晚澈揚聲道:“我看,幹脆上家法吧。
三道戒尺抽下去,讓她長長記性,看她以後還敢動手。”
姜棠眼底劃過一抹愉悅,又慌忙道:“不行不行,姐姐才剛回家,怎麼能打她?”
姜晚澈腔調散漫:“她剛回家,不也打你了嗎?二哥覺得呢?”
姜晚叙心疼的撫着姜棠的發心,又失望的看着姜彌。
“你為什麼動手打人?給我一個理由。”
姜彌眨了下眼:“不是你讓我打的嗎?”
姜晚叙震驚:“我什麼時候讓你打人了?”
姜彌:“你說,她打碎了我的花,又給了我吃的,讓我去表示一下。”
姜彌把自己沒吃完的楊枝甘露“咣當”一聲,放在了姜棠面前。
“打完了,吃點吧,就當這件事過去了,二哥說的。”
“”
姜棠指着姜彌,“你你你”了半天,卻反駁不了一句,隻能委屈的看向姜晚叙。
姜晚澈冷笑道:“看來貧民窟不光教你打人,還教你耍無賴,你是聽不懂人話嗎?難不成跟小六一樣,從娘胎出來的時候把腦子忘了?”
提及姜佑,姜彌的眼神一寸寸的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