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姜佑,姜彌的眼神一寸寸的冷下去。
“你聽得懂人話嗎?”
“廢話”
“那你沒聽到姜棠自己說,她先打碎了我的東西嗎?”
“一盆破花,碎了就碎了,這是一回事嗎?”
姜彌眼神清冷:“如果那盆花能治好二哥的腿疾呢?”
姜晚澈噎了一下。
姜彌冷笑道:“看,對你們來說重要的東西就不能碎,可見不是一盆花的問題。東西不分貴賤,打碎了别人的東西,就該付出代價。姜家自诩貴族,規矩森嚴,這麼簡單的道理,我還以為從娘胎出來就該懂,沒想到三哥還要讓我現教!”
姜晚澈惱羞成怒:“你罵誰呢?二哥,你管不管?”
姜晚叙坐在輪椅上,幽深的黑眸盯着姜彌,眼中的審視幾乎要化為實質。
“她沒說錯,這件事到此為止。”
姜彌對姜晚叙微微一笑,眼中帶着幾分明晃晃的冷意。
“二哥是明白人。”
入夜。
姜彌躺在床上閉目養神,腦海中浮現出姜晚叙那張人畜無害的溫柔臉。
他不是羔羊,也不是虎狼。
無論前世今生,姜晚叙都是一隻工于心計的狐狸。
她料定以姜晚叙的性格,沒有萬全把握,就不會像那幾個蠢貨一樣輕易撕破臉。
前世,姜晚叙雖坐輪椅,卻親手制定了她的死亡計劃。
且家裡的每個人,都能為他所用。
大哥的精銳手下抓捕她,三哥對她施以酷刑,四哥用她做了無數實驗,姜棠點燃了那場大火。
最後,果然是姜晚叙繼承了姜氏。
“叩叩——”
姜彌睜開眼睛,果然來了。
她打開門,看到了熟悉的臉龐。
“這麼晚了,二哥找我有事?”
姜晚叙的膝上放着一盆花:“今天你說的很有道理,雖然隻是一盆花,但東西不分貴賤。我去給你買了一盆新的,希望你不要介意今天發生的事。
老三老四他們和棠棠一起長大,護着她都習慣了,并不是不心疼你。我們都是一家人,相處和磨合都需要時間。”
姜彌掃了一眼:“這跟我那盆不一樣。”
姜晚叙溫柔一笑:“我知道,但你那盆花已經處理了,我找不到可以對比的。要不你告訴我,你那盆花叫什麼名字,我一定給你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