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桉同學,我們這節課需要畫的是對未知世界的美好期許,而非病态美學。”
蘇教授的話引來了其他同學的瞻望。
當看到藍桉的作品時,個個瞪大了眼睛,臉上皆是不可思議的匪夷所思表情。
隻見她給自己繪制的作品取名《纏繞的荊棘》。
一名少女站在荊棘叢中,被無數荊棘纏繞,荊棘的尖刺深深刺入她的皮膚,鮮血順着她的身體流淌,染紅了她的白色長裙。
她的臉上卻帶着一種詭異的微笑,仿佛在享受這種痛苦。
背景是一片幽暗的森林,樹木扭曲變形,像是某種怪物的觸手,整幅畫充滿了壓抑與痛苦的美感,仿佛在展現一種扭曲的自我毀滅。
“天呐,這麼陰森的作品,得要心理多麼陰暗的人才能畫得出來?”
同學們開始交頭接耳的讨論。
“她這完全就是心理扭曲啊!”
“我看是神經病差不多。”
“像這樣的人都有反社會人格,以後我們可都要離她遠一點”
“行了。”
蘇教授聽到了同學們的議論,神情變得嚴肅,“藍桉同學隻是畫得有些偏離主題,但這副畫本身是沒有問題的,相反,這是一副非常有水平的藝術作,它折射出了許多隐喻的情感。”
“我希望你們在座的每一位藝術生都不要用淺薄的認知去評判藝術,這是對藝術的不敬。”
蘇教授說完,又意味深長瞥了藍桉一眼,走上了講台。
一天就這樣麻木的過去了。
藍桉在同學的眼中一向清高孤僻,她沒有朋友,從來都是獨來獨往。
因此她也不住校,每天傍晚準時回家。
日落時邁出大學的校門,正在路邊等着荊家的司機過來接她時——
“藍桉?藍桉?”
身後乍然傳來喚她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