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釋川腦子炸裂了,他難以想象,到底要多麼激烈,才能留下這些可恥的東西。
“你還真跟他鬼混到一起去了?藍桉,回答我,你回答我!”
荊釋川眼神冷冽,嘴角的抽搐透露出壓抑的憤怒。
他的氣場強大到足以令面前的人不自覺地後退一步,試圖逃離這股幾乎可以觸摸得到的怒氣。
藍桉有那麼一瞬間,很想道出實情。
但最後理智克制住了沖動。
如果她在這節骨眼上說這些痕迹都是你留下的。
隻會讓小叔更加覺得她惡劣。
而小叔之所以會這麼生氣,不過是因為在骨子裡認定她就是這樣的人罷了。
她能爬上他的床。
就也能爬上别人的。
他對她的成見已經根深蒂固。
見她始終一言不發,似乎默認了這件事,荊釋川捏着她雙肩的指關節逐漸泛白。
她但凡能夠否認一句,說是朱子光侵犯了她,他都必然會替她讨回公道。
可是她默認了。
憤怒的盡頭就是心灰意冷。
荊釋川攥的發白的雙手,慢慢的一根根松開,臉上的憤怒也像潮水般退去,隻剩下一片冰冷的平靜。
“你很缺錢嗎?我平時給你的錢不夠用?”
“夠了,但我以後不能再花小叔的錢了。”
“為什麼?”
“小叔你跟我非親非故,養了我這麼多年我已經無以回報,如今我已經長大,未來的路我想靠我自己。”
“你所謂的靠自己就是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