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釋川去晏大的路上,還在琢磨着蘇教授到底要找他說什麼。
蘇南爺爺是藍桉美術系教授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不過卻是蘇南告訴他的。
藍桉從未提過。
車子抵達晏大,早就有幾名校領導聞訊等在了門口。
荊釋川做為晏城頂尖的青年企業家。
每年對晏大的捐助自是不在少數。
一番寒暄後,在校領導的引領下,荊釋川來到了蘇教授的辦公室。
蘇教授的辦公區域是一間獨立的辦公室,兩人也不是第一次見面,隻是以往都是在蘇家,這樣在學校相見,還是頭一回。
荊釋川一時間竟然有些難以适應。
“蘇爺爺”
他剛一開口,蘇正銘便揚手制止了他,“今天約你過來,是以學生家長和老師的身份,我們私事不談,叫我蘇教授便好。”
荊釋川這才輕松了一些。
“蘇教授,藍桉是惹什麼事了嗎?”
蘇教授搖搖頭,“倒也沒惹什麼事”
随即拿過來一本畫冊,放到荊釋川面前,“這些都是藍桉最近作的畫,你看看。”
荊釋川随手将畫作打開。
一張張翻過去,他臉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當他翻完最後一張。
蘇教授歎了口氣,“想必你也看出來了,藍桉最近畫的作品,越來越陰暗極端。”
“我在學生面前誇她畫的是另類病态美學,但多年的教學經驗告訴我,繪畫的作品往往是内心真實的寫照,她會畫出這樣的作品,說明她的内心一定是極度悲觀、消極和絕望。”
“我不知道她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所以找你過來了解一下,你身為他的監護人,也理應關注她的心理健康。”
荊釋川一時間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