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藍桉房間的門。
一眼便瞧見她坐在窗邊的地上,兩瓶紅酒擺在腳邊,手裡端着一隻酒杯,有一口沒一口的往嘴裡灌酒。
回想蘇教授對自己說的那些話。
荊釋川冷沉着一張臉朝她走過去,“有些事情是闆上釘釘的事,就算你再怎麼宣洩不滿,往自己身上潑髒水,破罐子破摔,也改變不了。”
藍桉淡淡瞥他一眼,又收回視線,“我不明白小叔在說什麼。”
“你并未和朱子光發生什麼,我已經知道了。”
“你去找他了?”
“我用不着找他,你能撒謊,他也可以。”
藍桉低着頭沒有說話。
荊釋川又道,“人可以撒謊,但儀器不會。”
見她投過來狐疑的眼神,荊釋川這才道出了畫作的事,“我剛剛去你們學校了,也見識到了你最近畫的什麼鬼東西,你們蘇教授擔心你是遇到了什麼事,如果他知道了你心裡那點畸形的想法,他大概也就不會讓我去了。”
呵,畸形的想法
她的想法不畸形。
是他把她的愛想的畸形了。
“老頭子就是多管閑事。”
她淡淡從鼻孔裡嘲諷。
荊釋川被她無禮的态度激怒。
“沒禮貌!”
他低聲呵斥。
“如果不是你們蘇教授找我,我想到你會用畫作宣洩不滿,會不會也利用朱子光胡鬧。
你爺爺說看到你倆在車上亂來了,我讓人調取了朱子光車上的行車記錄儀,這才知道了真相。”
荊釋川走到了她面前,居高臨下質問,“你被他欺負了,為什麼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