燙傷的那隻手背剛好就是她割腕的那隻手。
所幸是左手,也不影響她畫畫。
藍桉第二天常照去學校,到了校門口剛一下車,一眼便瞧見了等在路邊的李承修。
李承修也在第一時間發現了她,沖她招手,“小桉桉,過來一下。”
藍桉朝他走過去,“幹什麼?”
“叔再麻煩你一下,幫我把這個再拿給上次的許清幽。”
“你不能自己給?”
“叔不方便。”
藍桉意味深長瞥他一眼,“那我給她發信息,讓她自己來取。”
“嗳别”
李承修忙制止,“人家是個孕婦,多照顧一點。”
“那我還是殘疾人呢。”
藍桉沒好氣接過他手裡的禮袋,轉身就要走。
“等等,你才見過她一回,連微信都加上了?”
“你沒有嗎?”
李承修搖搖頭。
“連微信都沒有的關系,給人家送什麼東西?”
一句話把男人噎得無言以對。
藍桉頭也不回的走了。
“有人讓我給你捎了東西,中午一起吃飯,我再拿給你。”
避免直接去班級找許清幽,又被同學們說三道四,藍桉給她發了條信息。
“好的。”
上午有一節油畫課,授課的是系裡的主任,出了名的嚴苛。
黃主任讓同學們畫一副落日餘晖圖,藍桉拿起畫筆時,手突然開始抖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