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主任讓同學們畫一副落日餘晖圖,藍桉拿起畫筆時,手突然開始抖動起來。
她甩了甩胳膊,繼續作畫。
可手抖得依舊沒辦法落筆。
悄悄從包裡拿出兩顆藥塞進嘴裡,等了約摸十來分鐘,想再拿起畫筆時,手還是不聽使喚。
耳邊回想起上次醫生對自己說的話——
“這個藥雖然能緩解,但也會耐藥,一旦出現耐藥情況,吃這個藥就沒用了,屆時你再做一些精細的動作,比如畫畫,寫字,就很難。”
早上出門吃了兩顆,現在又吃了兩顆,一點作用也沒有。
看來她是耐藥了。
絕望的最後望一眼面前的畫闆,扔下手裡的畫筆,她一聲不響的走了。
臨近放學時,她被黃主任叫到了辦公室。
黃主任一張臉寒氣彌漫。
“藍桉同學,我找你過來,想必你也知道是因為什麼事。”
“嗯。”
“你連個幾天,沒有好好畫過一副畫,這就算了,上課的時候,報告不打一聲,說走就走了,在你的眼裡,還有尊師重道嗎?”
“你當這學校是你們家開的是吧?沒錯,你小叔是給咱們學校捐了不少錢,但這不能成為你為所欲為的資本啊,如果每個同學都向你效仿,那咱們學校豈不亂套了?”
“之前蘇教授在的時候,你就不把他老人家放眼裡,現在蘇教授走了,我還想多活幾天呢,你今天就給我一個明白話,這學你還想不想上了?”
“我退學吧。”
藍桉幾乎想都不想,很平靜的回了一句。
黃主任愣住,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你要退學?”
“是的。”
“你想清楚了?”
“很清楚。”
黃主任心裡自然是樂意的,藍桉現在根本無心學業,各科老師都能看出來,隻是礙于她小叔,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