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扯開紗布,藍桉掙紮着抽回手臂,“看什麼?”
看着她如此排斥的态度,荊釋川一股無名火竄上心頭,“我看看你傷成什麼樣了!”
他進到屋裡,再次擄獲她的手腕,強行要把紗布解開。
藍桉再度抗拒,“看了又怎麼樣,你能讓傷口馬上愈合嗎?”
“如果很嚴重,我讓許少言給你治!”
“那我心上的傷口呢?也能讓他一起治嗎?”
男人蓦地一下愣住,迷離的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她。
藍桉避開了視線,推搡着他出去,“我要休息了,請小叔離開。”
“我待一會,我們聊聊。”
荊釋川直接走到沙發上坐下,單手捏着額頭,緊阖雙眼,“給我倒杯水。”
“手不方便。”
藍桉立在原地沒動。
荊釋川悠悠睜開眼睛,那裡面翻湧着惱火,“我現在連使喚你倒一杯水都使喚不動嗎?”
“小叔也不是小孩子了,想喝水可以自己動手。”
荊釋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
隐約又覺得這話似曾相似。
“你現在是變成冷血動物了嗎?不知道怕不知道疼也不知道哭了是不是?”
哪來的勇氣割腕?
手被燙傷不疼嗎?
疼了可以哭啊!
哪怕流露出一點情緒,也比現在像個行屍走肉一樣讓他覺得不踏實。
“這不就是小叔想要的嗎?不是我不怕了,而是那個寵我的人已經消失了,我已經沒有資本再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