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之後,荊仲遠的确不再尋短見,但卻也把自己搬到了後院,從此過起了隐居的生活。
不再跟外界接觸,即便是自己的親哥嫂,一年也見不到他兩回。
他的腿後來也如醫生預測的那樣,徹底癱瘓,從此與輪椅為伴。
時過近二十年,對于荊釋川來說,那都是很久遠的記憶,何況當時,他的爺爺尚且在世,與他的奶奶備了厚禮去蘇家感謝,但因為蘇老爺子為人正直,拒絕了他們的好意。
不過兩家也在那個時候,建立起了世交關系。
他們沒有想到,今天蘇樂山會舊事重提,林曼君現在悲憤交加,不想再管這些事,難題交到了荊釋川手裡。
“蘇教授的确是值得人敬仰,隻可惜他的孫女辱沒了他的好名聲,他曾經救過我二叔,我們荊家自然不會忘了這份恩情,但一碼歸一碼,我二叔的事情和蘇南牽扯不到一起。”
“釋川說得沒錯,我的事是我的事,蘇小姐的事是蘇小姐的事。”
荊釋川話落音,門外突然傳來了久違的荊仲遠的聲音。
接着,他瘦骨嶙峋的推着輪椅滑了進來。
“二叔?”
“二弟?”
荊仲文父子同時驚喚出聲,自從二年前荊老太太葬禮之後,他們便再沒見過了,雖然就在一個宅子,荊仲遠卻不許他們去打擾自己。
他一個人過着與世隔絕的生活。
往年還會在過年時,與大家一起吃頓年夜飯,但母親的離世,讓他徹底與家人斷了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