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春節,荊仲文差人去請,荊仲遠都拒絕了。
卻沒想到,今天突然意外來到了别墅裡。
若不是看到蘇樂山也一臉驚愕,他們都要懷疑是不是他派人去故意把他喊過來。
“正好有點事想找大哥說一下,沒想到在門外聽到了你們的對話,咳咳。”
荊仲遠面對一屋人的詫異,雲淡風輕解釋了一句,随後就咳了起來。
他有肺痨,不能見風,遇風就咳。
“二弟,沒事吧?”
荊仲文上前關切的詢問了一句。
荊仲遠搖了搖手,輪椅向屋裡推進,“你們剛才說的話,我全都聽到了,可能這就是天意吧,我無意中過來一趟,就被翻出了多年前那樁往事,也罷,這件事一直是我心裡的一個疙瘩,我償還了也好。”
“償、償還?”
蘇樂山一時還反應不過來。
荊仲遠臉色極其平靜,其實也不是現在,這些年他一直如此,仿佛生命與他而言,不過是日複一日的苟且罷了。
他早已經将生死看淡。
“我這條命曾經是蘇老先生救下的,既然他的後代現在要讨回去,那我還上便是。”
他突然将手伸到了侄子手裡,要去取那一小瓶鶴頂紅。
荊釋川一驚,讓他撲了個空,他蹙眉道,“二叔,你這是做什麼?”
荊仲遠苦澀一笑,“沒關系,我現在這樣麻木不仁的活着,其實也沒什麼意思,早死早超生,說不定下輩子投胎,也能像你們一樣,過正常人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