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仲遠苦澀一笑,“沒關系,我現在這樣麻木不仁的活着,其實也沒什麼意思,早死早超生,說不定下輩子投胎,也能像你們一樣,過正常人的生活了。”
蘇樂山也被眼前的局面整得有些不知所措。
荊仲文立刻制止道,“二弟,不許胡來,這裡沒你什麼事,你要找我說什麼,我們去後院說。”
“蘇小姐犯了錯,釋川要懲治他,這是應該的,但是蘇家現在卻要我還了當年的救命之恩,那我也不能當縮頭烏龜,不能成了别人要挾侄兒的桎梏,把藥給我。”
“不可以!”
荊仲文再次制止。
荊釋川臉色極其難看,他面臨兩難的選擇。
“釋川,你若不給我藥,我自然有其它方式可以還了蘇家的恩情,你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不用顧慮我。”
他雖這樣說,但血濃于水的親情擺在這裡,他怎麼可能真的不顧忌。
“荊大少,我也不是真的想逼你二叔去死,隻要你放了我女兒,以後我保證讓她再也不出現在你的視線裡,你們欠我們的恩情也就一筆勾銷,以後兩家再不往來,二十年前的事,我也絕口不再提。”
“釋川,答應他吧,就這樣了,你二叔已經活得很不容易,别再讓他心裡愧疚了!”
荊仲文心痛的勸說兒子。
瞥一眼二叔蠟黃的臉色,凹陷的眼窩,荊釋川内心矛盾掙紮。
看他已經有所動搖,蘇樂山趁熱打鐵:
“你們今天若真要了我女兒的命,我相信荊二爺活着也會寝食難安,不看僧面看佛面,我父親一生剛正不阿,還對你們荊家有恩,他就南南這一條血脈,你們忍心讓他斷了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