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開眼睛的瞬間,何阿卉有一絲茫然,她是死了嗎?
是來到地獄了嗎?
可是下一刻,她便意識過來,自己沒有死。
因為她清晰的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壓着她的手,何阿卉低頭看去,竟發現雪月趴睡在床邊。
何阿卉剛想出聲叫雪月,餘光中發現屋中還有人。
她擡眸看去,姜宛甯趴睡在桌邊。
何阿卉微驚,小姐怎麼會睡在這裡?
這會雪月也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醒了,待看到何阿卉醒來後,她激動的叫了聲,“阿卉,你醒了!”
雪月這麼一叫,也把姜宛甯叫醒了。
姜宛甯見阿何正看着自己,起身走了過去,坐在床邊給何阿卉診脈。
“恩,不錯,脈象已經正常了。”姜宛甯說。
何阿卉目不轉睛的盯着姜宛甯,“小姐,您”
剛說幾個字,她的嗓子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來。
姜宛甯吩咐,“雪月,去給阿卉倒杯茶。”
“是。”雪月立即起身給何阿卉倒了杯茶,然後從一旁拿出一根木制吸管來,“你現在還不能動,先用這個喝吧。”
何阿卉含着吸管喝着杯子裡的水,直到溫熱的水滑過幹涸的嗓子,她才清楚的感覺到,活過來了。
何阿卉喝完水後,再次問出了剛才沒有問完的問題,“小姐,您怎麼在這裡。”
姜宛甯還沒回答,雪月已經替她代答了,“小姐這兩天除了吃飯、沐浴一直都親自照看着你。一夜起好幾次查看你的情況,給你把脈、行針還有喂藥。”
何阿卉聽雪月說着,雙眼早已通紅。
她何德何能,讓姜小姐這樣金枝玉葉照顧自己。
姜宛甯伸溫柔的抹了下她眼角的淚水,“别哭,你剛小産過不能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