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舊傷,那血不可能染濕繃帶,更不可能流血不止到這種地步。
眼前閃過那雙清冷的眼,耳邊還回繞着她臨走前的話。
杜仲突然明白了什麼,迅速将手中的畫鋪開。
那副春日蝶飛圖并非栩栩如生,甚至可以說後續畫作有些雜亂,隻能隐約窺見作畫者的能力一二。
而更重要的是,這幅畫的底蘊和畫功極為不匹配。
底圖是之前畫的,而後面這些畫是他們回來之後另外補的。
不對,不對,全都不對!
她不是畫技不精,畫不出好畫,而是因為受了傷沒辦法畫!
杜仲收了畫放入袖内,轉身朝着青雲間方向大步而去。
有問題,這絕對有問題!
如果蘇韻隻是蘇韻,蘇無秧何必要弄傷她?
自己要見她一面,單獨見她一面!
蘇沫被送回屋。
凝音關了窗戶:“二少爺說府宴結束之前您不能離開房間半步。”
蘇沫沒有回答,轉身坐在床上:“我不會出去。”
也不必出去。
杜大哥差不多快來了。
“蘇韻可在?杜某有事相問。”院外傳來杜仲的聲音。
凝音詫異了下,迅速轉身出去,在快到門口時頓住腳步看向蘇沫。
“還請小姐待在屋内不要出去,不要讓屬下為難。”
蘇沫表情淡然:“我說過,我不會出去。”
“那就多謝小姐體諒了。”凝音開門出去,但依舊有些不放心的偷偷放下特質的活動門闩。
蘇沫撩開衣袖看向自己手腕。
此刻紗布已經被血染紅,看起來有些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