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自己的傷沒有這麼重,這些血是自己故意用力擠壓出來的。
“小姐身子不舒服已經睡下,不方便見客。”
“剛才在涼亭還沒事,怎麼會突然不舒服?”
“小姐自小身子弱,昨晚貪涼吃了些冷物,此刻才發作。”
“既是如此,那我更該進去探望。”
屋外傳來兩人越來越大的争執聲。
蘇沫下床走到窗邊将窗戶打開。
這邊的窗戶對着後院,看不見杜仲目前情況。
能看見的隻有一棵大榕樹。
她伸手撚起一片掉在床邊的榕樹葉,放入口中。
屋外杜仲耐心用完想要強闖。
凝音手按在腰間佩劍上,面色凝重:“男女授受不親,杜大人若非要進去就别怪屬下不客氣了。”
一道清亮婉轉的曲子突然響起。
那曲聲并不算大,但卻十分清脆悅耳,透過門縫清楚的傳到兩人耳中。
杜仲強闖的動作頓住,猛然擡頭看向房門方向。
凝音亦是皺了眉:“看來小姐是被吵醒了,杜大人還是快走吧,若是驚動了二少爺那就不好了。”
她按在劍柄上的手收緊,隻等着杜仲堅持強入後立刻動手。
杜仲卻站在原地沒有再強行闖入,隻是面色一點點沉下去。
他嘴唇抿成一條直線,死死盯着那扇關着的門。
片刻後他深深看了凝音一眼,而後轉身離去。
凝音對他的反應有些不解,狠狠皺了眉。
杜仲為何要走?他是知道什麼了?
他剛才氣勢洶洶過來的時候肯定是起了疑心的。
可為什麼既然起了疑,還會在沒見到蘇沫之前就放棄離開?
按照他的性子必然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甯可強闖也會堅持入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