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兒從高處跳下的場面還曆曆在目。
蘇無秧不敢賭。
這一次是小打小鬧,那下一次呢?
他已經受不住第二個兩年了。
蘇沫斂眉,靜靜看了他一眼,而後視線落在他握住蘇韻手腕的手上。
他緊緊攥住的手,像是鐵箍一樣将蘇韻扣住,力度之大甚至讓衣袖都有了褶皺。
可見那隻主人的手有多在意他握住的那個人。
蘇沫看了一會,袖内的手無意識縮了下,之後便垂了眸,沒有吭聲,也沒有反抗。
凝音不願再讓主子煩心,趕緊起身帶着蘇沫入府去執行處罰。
蘇無秧看着蘇沫的背影,眸色一點點沉下去。
“路判,去找人盯着将軍府,一旦杜仲有什麼舉動,立刻禀告。”
蘇韻看着路判領命去辦事,眼底染了一抹擔憂:“二哥的意思是杜仲還沒有被消除疑心嗎?”
自己為了證明身份都已經忍着恐懼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了。
他還不相信?
杜仲縱然心思再領命,到底也是一介武夫,那麼多證據擺在面前他怎麼可能還會懷疑?
“以防萬一罷了。”蘇無秧目光看着蘇沫身影直到她消失在視線中,不自覺皺了皺眉。
許是錯覺,她剛才垂眸的一瞬,自己似乎從她眼中看到一抹悲傷。
“二哥。”手臂上搭上一隻手,溫度很快傳過來。
蘇無秧被拉回視線,偏頭瞧見蘇韻咬着下唇略帶委屈的目光。
蘇無秧壓下心頭異樣情緒,大手蓋在她頭頂上:“放心,有二哥在,不會讓你有事。”
“至于杜仲,他最好不會做什麼,否則”
語氣顯然動了殺意。
蘇沫被吊到了自己院子上那棵榕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