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輕輕搖頭。
那倒也不是,隻是他上次離開自己房間時憋着氣,自己以為他氣還沒消。
而且就算他緩了氣性按理也該跟蘇韻同坐馬車,怎麼跑到自己這裡來了?
蘇淩臣打發馬夫趕車:“老四受傷在床,這次不能去獵場。”
他這麼說蘇沫就明白了。
是蘇無秧派他頂替蘇錦冬來監視自己。
馬車行駛,搖搖晃晃。
蘇沫扶着馬車車壁進來,坐在座位另外一角,跟蘇無秧中間隔了很遠的距離。
蘇無秧見此眸色微閃,但沒有多說。
他從小桌上拿起巴掌大的油紙包,兩根修長的手指扯開上面的細繩,似是不經意道。
“老四手下流失很多商鋪,其餘大部分産業也跟着停滞。”
蘇沫放在膝蓋上的手指動了下。
這事自己知道。
凝音雖是放在自己身邊的探子,但家裡的事蘇無秧也并不刻意隐瞞。
自三日前蘇錦冬去刑部,凝音就連續不斷更新消息。
一開始審案本來定了蘇韻的罪,而蘇錦冬僅僅被判教導不嚴并無大事。
但蘇韻當堂哭求,蘇錦冬便将一切罪責攬在身上,再加蘇無秧臨時遞交了佐證。
蘇錦冬被當堂打了六十大闆,後重判額外賠償受害家屬三千兩紋銀。
其次放印子錢賺來的錢全部充公。
隻是賺來那些錢早就分好幾批被送到災民手中,所以充公的錢蘇錦冬隻能自掏腰包。
這也導緻産業資金周轉受損,不少商鋪被變賣。
不過這些似乎跟現在的自己沒有關系。
蘇淩臣見她沒搭話也沒有繼續往下說,那樣子好像隻是單純在用這個話題跟她聊天。
他終于将油紙包打開,從裡面拿出一小塊糖粘遞到蘇沫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