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内安靜的泛起幾分詭異。
好一會後蘇無秧道:“她的性命可以留下,老三說得對,不管怎麼說她身上流着跟我們同樣的血。”
“且她若死了,隻怕母親也會傷心。”
蘇擒峰皺了皺眉,沒做表示。
蘇無秧再道:“隻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今日的事不能再發生第二次。”
“既然她在我們身邊待得不踏實,不如把她聘出去,讓别人管教。”
蘇淩臣手指顫了下,薄唇抿得更緊幾乎成了一條縫。
他視線落在床上還在昏睡的蘇韻身上,最終沒有反駁。
“可以,我隻有一個要求。”
帳篷外看熱鬧的衆人已都被契行趕走。
四周安靜下來,蘇沫扇巴掌的聲音便格外脆響。
蘇無秧出來時,她兩邊臉已經腫的不成樣子,嘴角的血一滴滴落在地上,就連眼内都出了血絲。
“你可反省了?”
蘇沫停下動作,努力穩了穩自己已經跪得發麻的膝蓋:“她醒了嗎?”
“看來沒有反省。”蘇無秧走到她面前,俯視着她。
“你可知若非有人需要你,你今日不可能如此簡單逃過被劍刺的一遭?”
蘇沫用袖子抹了一把嘴角的血,仰起頭看他:“你答應我的解藥呢?”
蘇無秧視線落在她滿是糜爛血絲的臉上,眯了眯眸:“看來我們是沒辦法正常說話的。”
他從袖内拿出一個小瓷瓶:“裡面有三顆藥,一日一次,三天便能好。”
蘇沫伸手去拿,卻被躲過。
“讓你掌嘴是因為你打了韻兒,讓你跪等也是你咎由自取,這兩樣都不足以換我手中這瓶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