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掌嘴是因為你打了韻兒，讓你跪等也是你咎由自取，這兩樣都不足以換我手中這瓶藥。”
蘇沫手頓在半空，随即收回，沉眸看着他等着他後話。
“你之前托凝音給我送來的婚書我留下了，相對的我也該送你一份禮物。”蘇無秧從懷裡掏出一紙文書。
他松手，文書飄落在蘇沫面前的地上。
蘇沫低頭掃了一眼，随即渾身僵住。
那也是一紙婚書，甚至于婚書上的内容都跟之前那張一模一樣。
隻不過裡面的男方由顧封塵換成了蘇啟。
頭頂上傳來蘇無秧冷然的聲音：“我們商量了一下，你如此不服管教或許是因為我們太過寵愛你的緣故。”
“自古出嫁從夫，日後便讓你的夫君去管教你吧。”
如此也正好斷了顧封塵的念想。
蘇沫看着這張婚書，臉上的血色一點點褪去。
她放在膝蓋上的手握緊，深吸一口氣：“蘇啟是二房長子，你可知這是亂倫。”
用這樣的方式來糟踐自己，不光是心狠，簡直是有違天理人道！
“并非亂倫。”蘇無秧居高臨下看着她，嘴裡吐出的每一個字都是比刺進蘇韻胸口的那把劍更加鋒利的刀。
“畢竟你不過是侯府的養女，是跟我們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人。”
“而我們的親生妹妹現在就好好躺在帳内，與蘇啟毫無瓜葛，何來亂倫一說？”
蘇沫對上他沒有一絲溫和的目光，隻覺一股涼氣從腳底竄上頭皮。
她的全身都在發抖，嘴唇被咬出血來。
許久之後她閉上眼，死死攥了拳：“我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