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股疼痛卻很好的将這三種情緒全都打散,反而使人冷靜。
“我從沒想過有一天你會為了某個人某件事甘願下跪。”
帳篷内響起男人的聲音。
蘇沫驚愣了下,随即皺眉往聲音處看去:“殿下可知女子的閨房和帳篷不能随便進入?”
他為什麼總是悄無聲息的跑到自己私人地方來?
顧封塵自顧自倒了一杯茶:“本王已經在這裡等你好一會了。”
蘇沫扶着木床坐起身來:“你有事嗎?”
“你被關的那兩個月”顧封塵頓了頓,把後面的一些話省略,依舊自說自話:“你沒有下跪,甚至沒有服軟。”
那時候他們都以為她會崩潰會求饒。
黑暗會滋生人的恐懼和膽怯。
尤其是被關在黑暗中等待着不知何時會到來的傷害。
可是她沒有。
就算被逼到絕境她也始終保持冷靜的想要跟他們談條件,想要逃出去。
那時候自己也會想,她這一輩子是不是永遠都不會服輸,腰闆是不是永遠都這麼硬?
可今日一早下人面告訴自己,她昨日在蘇無秧帳外跪了一個多時辰。
甚至一邊跪一邊自行掌嘴,還被很多人圍觀取樂。
隻為了一個杜仲。
自己想不明白。
蘇沫擰眉:“你到底有沒有事?”
顧封塵起身端着茶杯走到床邊,把茶杯遞到她面前,沉眸看着她:“杜仲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
明明不過認識不到兩年多而已,甚至于他們相識之後見面次數極少。
怎麼會有這麼深的感情?
蘇沫沒接,隻是冷眼瞧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