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擒峰臉色倏地陰沉下去。
他被她用這樣的目光盯着似想到什麼,握着茶杯的五指本能握緊。
“你覺得我不敢?”
蘇沫卻隻覺得越發諷刺。
他有什麼不敢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皆聞甯遠将軍治軍嚴明,手下人不管是誰隻要犯錯就絕不姑息。
卻不知他不止對手下如此,對自己更是如此。
自入府後,自己跟旁人的每一次争鬥,他不問緣由全都懲罰自己。
美其名曰自己多年在外不懂規矩不服管教,需得棍棒教育。
自己被他們困住的那兩個人也是他第一個對自己下手,而後縱容其他人對自己動動粗。
隻要不聽話那就用武力壓迫。
這就是他的傳統。
就算延續下來自己也不覺得奇怪。
“隻是我覺得這兩種方式都不太好,藥這種東西有毒就有解,就算我吃了這藥暫時啞了,也有解開的機會。”
“不如将軍直接拔了我的舌頭,豈不是更便當?”
她嘴角揚起一抹笑,而後突然轉頭看向蘇無秧。
“二少爺不也這麼認為嗎?”
也省的中間出了差錯,他再火急火燎的為自己研制解藥。
一直沒說話的的蘇無秧蹙眉凝視着她。
語氣散漫,姿态浪蕩,一言一字都是在抵抗。
但這抵抗中卻好像多了幾分激将的意思。
今日的她跟平時格外不一樣,具體哪裡不一樣說不上來,隻是讓人有些看不透。
就好像一直握在手中的風筝突然斷了線般。
這樣脫離掌控的感覺讓蘇無秧十分不悅。
他急需做點什麼來證明她依舊在自己掌控範圍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