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路判像見鬼似的看着蘇沫。
明明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卻能将侯府兩大支柱玩得團團轉。
如此謀略如此算計,實在讓人敬畏,也讓人寒毛聳立!
這等人物若哪日真讓她有了高飛的機會,那曾經得罪過她的人
路判猛地打了個冷顫,心頭跟着泛起寒戰。
蘇無秧面色也不是很好。
看她這樣子她是絕不會說了。
最讓人無奈的是他們甚至連拷問的機會都沒有。
蘇沫對上他的目光,眼底笑意加深,開口無聲吐出五個字。
‘遊戲開始了。’
蘇無秧心口猛地顫了下,深吸一口氣:“凝音,看着她,在我拿解藥來之前不許她出帳篷一步!”
凝音從外進來,俯身道‘是’。
蘇擒峰甩袖離開。
兩人走之前甚至沒在帳篷翻找一下。
找也沒用。
她既然設計了這麼天衣無縫的一出,自然會将關鍵的玉佩藏在不為人所知的地方。
春獵場這麼大,随便找個地點埋下去,誰能知道。
難不成要把整個獵場翻過來找一枚玉佩嗎?
這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他們隻能回去連夜制作解藥。
凝音望着地上的人,神色極其複雜。
她突然明白為何會在看到她溺水時如此揪心了。
蘇沫就像是一個精美的花瓶,美好珍貴到不敢讓人觸碰。
可忽然有一日,一群人沖過來砸碎了它,弄壞了它。
它沒有崩潰也沒有絕望,而是一片片拼着它的碎片。
好不容易拼好,卻再次被人砸碎,它爬起來繼續拼。
一次又一次就算傷痕累累也不放棄。
于是這花瓶不再是陶瓷做的,而逐漸成了鋼成了鐵,成了堅不可摧之物。
世人毀壞陶瓷或許很容易,但若想毀壞鋼鐵卻要艱難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