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保不齊還會因為剛才放血的事咒罵。
猜錯了。
紙上什麼都不是，隻有七個字‘風盡雲消聚卷閑’
蘇淩臣眼皮跳了下，抽出第二張紙。
上寫‘日落山聳不垂憐’
這是南齊詩人元諾的絕句。
蘇淩臣苦笑。
所以她根本沒把自己剛才的話聽進去是嗎？
也罷，不想跟自己說話就算了。
練練字解解悶也好。
且她的筆鋒雖不如以前鋒利，但因為落筆無甚有力的原因反倒顯出幾分親和。
假以時日必定更上一層。
他記得這首絕句下半阙兩句是：飛鳥肅肅急淵起，碧江滾滾争濤間。
她總是喜歡這種磅礴大氣中帶着些許傷感的詩。
擡頭瞧去，果然見蘇沫已經寫完上一句‘飛鳥肅肅急淵起’。
而後是下一句‘碧江滾滾滾滾滾’
蘇淩臣：“？”
蘇沫擡頭瞅了他一眼。
翻頁，繼續寫。
‘滾滾滾滾’
蘇淩臣：“”
他走的時候臉陰沉的幾乎滴出水來，能看出來挺生氣的。
蘇沫呵了一聲，揚手将手底下沒寫完的那頁‘滾’團吧團吧揚手扔紙簍。
帳篷内的血腥味還沒完全散開。
蘇沫視線掃過自己打了包紮的左手，冷笑一聲。
蘇無秧不會是覺得蘇韻的傷隻要早日好起來，這件事就能早些解決吧？
真是好笑。
既然第一條消息的初衷是針對師父，他又憑什麼覺得自己散布的第二條消息隻是為了毀蘇韻名譽這種小打小鬧？
蘇淩臣說錯了，自己針對的從不是蘇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