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淩臣被撥動了心弦。
這一刻,他突然覺得府上另一隻幼鳥也要飛了。
但他不會讓她飛。
“你累了,該休息了。”
“剛才的話我會當做沒聽過。”
“你可以再好好想想,明日要提什麼要求都可以來找我,無論何事我都會兌現。”
蘇淩臣轉身離開,甚至沒有等到蘇沫再回她。
那樣子就好像是逃避拒絕似的。
凝音看着這些人一個個離去,終于重新打好包紮,卻依舊不放心的看向她:“小姐,您真的沒事?”
蘇沫搖頭。
能有什麼事,無非是身上又多了一處傷口罷了。
至于心口上的傷
她一直覺得感情就像是人心口裡的兩塊尖石頭,每次碰撞都會擦出火花。
有時候會讓人覺得溫暖,有時候會被燙傷,但随着次數增多,那石頭棱角終有被磨沒的一天。
到了那個時候,心也會不懼烈火變得堅硬。
“我累了要休息,你下去吧。”
凝音收回勸慰的話,吹了蠟燭:“屬下今晚守在外面,小姐可以放心安睡。”
房門被關上,隻留一室靜谧。
出了院的蘇淩臣看着屋内最後一點燭火熄滅,眸色也跟着沉下去:“凝音怎麼會被叫走?”
契行:“屬下問過了,不是四少爺主意,是二少爺臨時有事把人叫走的。”
蘇淩臣确實是有意放蘇啟入府的。
但按照他原本的想法,不等蘇啟做傷害小沫的事就會被凝音打斷。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男人眸色冷沉下去:“看來二哥不滿我在岸上站的太久,要拉我下水了。”